盛夏,这种花的身影处处可见。城市的绿化带,街头街角,公园小区,以树的姿态,枝头上数朵簇拥在一起,装饰着那片过于单调的绿。你大概不会驻足停留,去细细观赏这种花。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张张不被修饰的脸,淹没在人海里,朴素到就如它的名字——鸡蛋花。

可是你也许不曾知道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缅栀子,略带着点东南亚风情的起名。我脑海不由地浮现出一位身材曼妙的有着小麦肤色的少女,波斯米亚的着装,发髻上别着一朵缅栀子,更显别致又带着些俏皮。发现到了吗?缅栀子并不适合远看,更适合近观,而且是单独一两朵时,你会慢慢发现它会越显干净清雅而不流俗。如果一个美丽的女子空有一副皮相,只可远观,就是人们常说的不耐看。与其相反的所谓耐看,是经过岁月打磨,慢慢沉淀出独有的韵味时,才经得起细品。

我近几年养成了跑步的习惯。最初一次逼着自己跑步是在一个闷热的暑日,沿着湖边慢跑时,一路的空气里夹杂着被暴晒过的带着枯草似的泥土味儿,潮湿闷热,一切索然无味。当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局促和沉重时,开始闻到些似有似无的幽香,很是清新。原来就是两旁的缅栀子花散发的香气。我很好奇,这种花似乎越炎热越灿烂,香气越浓郁。自古从来被歌颂的花多是能抗寒的,好像越抵挡严寒越是傲骨铮铮,比如严冬里凌寒独自开的腊梅。那抵挡住这般炎热的缅栀子,是不是也该有一首属于它的诗?

香气,抗暑,却从来都不是它吸引我的原因。我开始喜欢这种花,是在一个风雨过后的傍晚,那些从枝丫上洒落下来的小花,铺满在草丛里,绿篱上,石道上,每一处地方都有它的身影,那么和谐没有一丝违和。偶尔零散的几个被发现时,就像一个个带着灵魂和幽香的精灵,快乐的,灵动的,仿佛没有一丝零落的感伤。于是我写下了这样一小段话,

抵不过风雨又如何?

谁说零落是忧伤,

那是另一种灿烂~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这句话道出多少迫于年岁无情的感慨与无奈。但是万事万物除了顺应天命,我们可以掌握的,不就是活着的姿态吗?如缅栀子,绽放于枝头还是落地为家,它始终都是一个绚烂的存在。不依附,遗世而独立,开出一生的繁盛与安然。

缅栀子的花语,孕育希望,复活,新生。我更喜欢另外一种诠释,孤独,不安分的宁静。虽然平凡,不耀眼,但依然奔赴自己的热爱,内心保持宁静,不被任何的声音打扰。如果你并不安分,心中还有火焰,不需要在意自己是否平凡,是否会被人看见。不负每一份热爱,岁月会在心底慢慢开出一朵温柔的花,芬芳隽永。

雨落等花开,而我在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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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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