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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花与流浪汉本没什么关系。事实上,鸡蛋花与流浪汉确实没什么关系。只是二者均是我傍晚所见而已。见多了轻云托月,今天伴着乌云遮落日,我带着儿子走在河畔。落日在浓重的云层里只是偶尔露出一弯,可就这一弯已足以让我想像那如煮熟的鸡蛋黄般的一个团团圆圆。路边鸡蛋花开得正盛,有白黄的亦有白红的,有在枝头绚丽的亦有辞却枝头碾入凡尘的。此花正盛,虽谈不上大有可观,亦可驻足端详片刻。而一路上,惹我驻足的除了鸡蛋花,尚有一流浪汉。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姑且只能这么叫着。如有轻蔑非我之本意。他头发挺长胡子挺长,穿了件黑色丅恤,不易判断年龄,似乎也看不出干净与否。背着个装得极充实的背包,骑了辆共享单车,还运了一桶水。整个人还挺精神的。到一小斜坡底,他先将单车推上,再下来提走那桶水。那小斜坡常年无人走动,雨后似乎更显湿滑。但他走得尚稳当。坡顶是片小树林,高的树,低的众。隐隐约约,林间还有个用篷布塑料纸等搭建的小帐篷。他拿上自己的东西后,渐渐没入小树林的一片苍翠中。我猜想,他刻意提的应该是桶饮用水。这里虽在河畔,但河里的只是再生水,不适合饮用。这一桶水不知够他几日之用,也不知他还要在这暂住多久,或是之前已住了多久。这条路我走过多次,之前没遇到他,所以也没有注意到树木间的小帐篷。这两天深圳常下雨,而且一下就是大雨,所幸多下在白天,不然夜里他那帐篷是否也会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傍晚,路上人来人往,有下班的有散步的。我们大多都为生活奔波着,只是在某些时刻偷得浮生片刻闲而已。这一流浪汉在人来人往中并不显眼,也不惹眼。我也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他几眼,就如别人常对儿子多看几眼一样。鸡蛋花,在众花盛放中,其实也并不是特别惹眼,也只是众花中的一朵。我注目了,它便鲜活了。在我的世界里,流浪汉因我的注目而进入我的眼帘。而在我没有注视之时,他仍然按自己的轨迹生活着,个中酸甜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鸡蛋花还开了,有的却已谢了。我们都在按自己的轨迹生活着,或幸福,或悲伤。其实说到底,我们也终将在人潮中流浪着。吴春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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