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单帮”，

我和一群“菲仔”

在一起的工作生活

《航海也风流》

---航海纪实文学

作者：付东土

年，我做大副，被上海一家船员中介公司派到一条件杂货船，名字叫“玫瑰”轮。

也是纯属帮忙，临时应急，实在找不到人了，我才有了这个机会。

工资极低，大副才美元，而市面上的大副的工资这个时候最高的已经窜到美元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两年，大副和大管的工资一路飙升，都超过船长了，虽然船长的工资永远比大副工资高那么一两百，也都是借着大副的力。

大副找不到，中介只有从低级船员的工资中扣一部分垫补到大副工资上来，但船长工资不能比大副低吧，就也象征性的涨一点，有的就相差一百美元，但大副还是找不到，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

我都有船长证书了，但现在船长到处都是，伸手抓一把，像我这种没有资历的找都找不到船，也许能找到，但都是没有人愿意上的船，或是除非找不到人上的公司，信誉差的公司，总之，新证能上船直接做，都是有原因的，要不然谁愿意用一个没有干过的呢。

要不是找不到人的话，上条船，接我班的大副是新证，工资还比我高，但没有干过，基本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被找来了，我都有5年的大副资历了，那个接我班的大副总共干船也不过就5年吧。

所以，不能比，他们都是赶上好时候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到了国有企业，就图它大了，但彻底上当了，不包括我们这种职业的，别的行业也是这样，只要到了国有企业的都没有什么发展前景，国有企业害死人，我都恨不得把这些个公司炸了算了。

也怪我，当时没有人指点一二，要不然谁又会想到现在的结果呢。

我也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当时从国企辞职出来也是实属有因，干不下去了，我也没有想到公司根本不留人，现在，那些听说我老早从国企公司出来单干的同学，包括一些当初发誓都不想出来的，都他妈的一个看一个喋喋不休的出来了，都是看外面工资高，挣钱容易啊。

我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一路跌打滚爬，也没有挣到钱，净干些无用功，路子都是我一步步探过来的，同学、同事出来前都打电话问我外面的动静行情等，搞清楚了才敢出来的，他们都少走了许多弯路。

比如我的同学小甘，还有大陆刘，都到周辉那里干了，都是直接过去的，到了的工资都是比市场高，有同学照着，路子就顺多了，他们也愿意干，因为，可能他们认为外面也一样。

我是不喜欢在一家公司长期干的，也许和我的性格一样，看不惯就不愿待下去，但凡国内的公司，估计没有几个让我看顺眼的，都是一群混蛋的比较多。

所以，我最近就在搜索，想到外国船上混混。

我自信英语还能应付的。

正好，上海一家船员中介公司在急着找大副，工资开到，我也一口答应，按照老婆的说法，我就是不会做生意，不善于讨价还价，我只要觉得满意，有意向，工资满足我的心里底线，不管人家是否还能否涨，我都已经答应了，答应完就想起老婆说的话，是有点后悔，但说话不能老是变来变去，这在江湖上流传开不好吧，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经常在网上挂着，时间一长，就被人知道了和了解了。

我还是蛮有职业道德和江湖风格的，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和改变。

本来我是要到中外运一家去的，工资开了，但要事先到深圳参加面试，我是处于犹豫状态下答应去的，人家都给我定好机票了，要我晚上赶到深圳，老婆正好不在家，我还要看小孩上学，显然答应的过于草率，心里乱的很，退了吧，已经答应了，人家也定好机票了，这不是玩人家吗，这家公司又没有和我有过业务往来，无冤无仇的，我到小区抽烟想思路，还是决定不去了，就回复对方，这就不得了，中介公司也是没有办法，就打电话直接让深圳方面总部联系我，好言相劝，一切都满足我的要求，建议我还是想办法过去，电话打了不少，我既然决定了，就再也不愿意去，最后人家留下的一句话让我好一阵的难受。

“好，我们记住你的名字了，你知道后果的，这个圈子不大的。”

这就是说，以后无论多么合适的船都不要一下子匆忙答应下来，因为，绝对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还有，就是自己有没有底线，

比如，只接受电话面试，如果需要跑老远到他们公司去面试的话，就一口回绝算了；

工资有底线吧，船是什么标准的，根据自己的情况，直接写清楚不就完了等等。

我干过大船，资历也被我改的一摊糊涂，这次要上的这条船，也不大，还是国产的，说是多用途，实际原来早的时候是装集装箱的，舱盖都是一块块吊的，有两个侧面吊，40吨的。

我到船上的时候才知道，就大副一个中国人，其余的都是菲律宾人，原来的大副也是上海这家公司派的，他是和菲律宾三副打架才下的，本来他合同期限也到了，也是找不到人，又要过年了，正好船到上海，他想下船才出此下策的，我想是这样的吧。

但我上去后，他并不急着交班，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以为我对装这种件杂货不熟悉，实际，我一看就明白，根本不用什么交班，他推说船东叫它装货完成后再走的，他老婆都来船上了，他还晚上请所有甲板的菲律宾船员下去吃饭。

我很无聊，就把行李放下，告诉船长我先回去了，因为也没有什么要看和熟悉的，干这种船我太有经验的，我又转身回家了，就等开船前再上，船长也答应我工资还是以我到船的那天开始算的，我回去他不会告诉船东的，船长还满好的，说的英语夹杂菲律宾口音，我是似懂非懂的。也许是我接触他们太少吧。

回家后两天还没有动静，交班的大副也不联系我，很奇怪，还有这种人，我也不管了，就直接到了船上撵他走，估计他是想多赚几天钱，这靠在码头上也没有事，反正要下的，呆一天一天钱，看来还没有待够，看我来了，没有办法才下的。

这条船操作并不那么简单，特别是舱盖，要一块块的用吊吊放到位置，空间很小，一点不能偏斜，否则放不上去，要两三人扶着校正好位置，操吊的只有水头和一个水手比较熟练，另外两个不太好，也是生手。

单干，特别像我这种第一次来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不是干活，而是心理承受能力。

吃饭还好，都挺客气，只要打个招呼，服务员会给你准备好，也是牛奶，果汁，面包，牛排，烧烤等，也吃米饭，但我比较喜欢吃面包，说是面包，实际就是馒头，就是我们做馒头的时候，在上面涂上鸡蛋花，然后不是蒸而是放入烤箱里烤熟的，出来就是他们说的面包，很有意思。

在船期间我就抓紧学习他们的英语语言，靠离码头，抛起锚，已经明显看出我的听力不大适应了，水头在前面就常常给我当翻译，有时候船长说的话，我没有听明白，有的干脆，水头就代劳做了，水头就和我说起原来的大副英语很好，他是一直和菲律宾人干的，而我从来没有混排干过的，言外之意我英语不好了。

还有就是参加全船的安全会议，我也是如坐针毡，他们一会讲英语，一会讲地方方言，搞得我很被动，有时候都是靠猜测，要不然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的。

我也没有的说，只是船长和他们一起交流，安全事项讲的不是很多，大多是生活上的琐碎事。

这段时间我就抓紧看英语，把船上的资料都找过了一一过目，特别是菲律宾人做的资料，尽量用他们的习惯语言吧，总结了一下供同行参考：

1.经过海盗区，海图上标注以及各个出入口的门上就出现下面的英语单词

PirateInfestedArea(海盗大量出没区域)；

PirateProne(海盗潜伏)

2.AmountBeingDeductedInPortageBillForTheMonthOct.

（帐将在10月份的船员工资清单中扣除）这里出现的单词PortageBill是船员工资结算中长用的是说结算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用到Portage.有的船用Payslip。

2.ChristmasSignalMast（圣诞树样信号桅）是指罗经甲板的信号桅，比喻的比较形象，不知道是谁想起来用的，有点像圣诞树，枝枝叶叶的星星点点的在都点亮的时候。

3.DistilledWater蒸馏水（船上造水）船上的造水机，船上现在吃的水几乎都来自造水机，靠的是蒸馏效果，特别是造水机比较好的船，基本就不加水的。这种水喝的怎么样啊，不知道，没有谁去研究过，不过岸上的水，有的地方，特别是不发达国家，比如印度，还不如喝船上造的水，哪里的水都是一股子泥骚味。

4.DonALifejacket（穿救生衣）不要用DRESS，

5.JacobLadder（Jacob软梯）两边是马尼拉绳子或者麻绳，每一档都是木棍，木棍穿在绳子中间的缝隙里制作的一种攀爬用的梯子。

6.LaminatingPouch（塑封）常用塑封机的话，记住用这个单词Laminator（塑封机）

7.MeetingAgenda（会议议事概要）下面要讨论的议题，在每月的安全会议上的标题上常用的

8.MinutesOfSafetyCommitteeMeeting（安全会议记录）用Minute标示记录，不要用Record哦

9.MonkeyIsland（信号桅台）实际就是罗经甲板，这个词常用，更形象，用的话说明你的词汇量多又形象和专业，也不一定，用COMPASSDECK也可以的。

10.OnePacketOfCigaritte（一盒香烟）现在好多中国船员习惯用CARTON，用PACKET也是比较形象，我问过一个加拿大的引水，他们都说的英语，表示一条香烟用的单位就是CARTON,而菲律宾人喜欢用REAM表达一条香烟，这个我还没有确认这个词是否正确？11.Pilipino（菲律宾人）我们知道中国用CHINA其余表达，而中国人，汉语都是用CHINESE,但菲律宾，用PHILIPPINES,菲律宾人的却用PHILIPPINE,这就是说出现了各自的表达不同，实际上我在问他们的时候，PHILIPPINES也是菲律宾人的意思，PHILIPINO只是俚语，就是指民间的习惯用法，就像Burma表示缅甸，Burmence缅甸人，但MYANMAR也表示缅甸，都是俚语，或者是当地的语言，就像我们叫ZHONGGUO也表示中国一样的。

11.ProjectCargo（工程货物）这个词在装件杂货中常用，就是指船上现在的货物是用于一些项目的，比如电场，设施的组件，

12.SpliceEye（插琵琶头），以后你在写甲板维修保养的时候说道插琵琶头，不知道如何表达插接的时候可以直接这样写

13.Highlight强调（高度重视）这个单词常用的，特别你的管理公司是印度人，

14.Retard/ADVANCEClockOneHour拨慢/快1小时

15.SynchronizeClock使钟同步（拨钟）不知道拨种快慢如何表达的话，考虑用这个

16.Contingency应急的(ContingencyPlan)不要老想着用EMERGENCY这个词表达的可能是更急的事项，常常用作对突发事件的计划

17.Retrieve（收回、收获）我干过的一条船的名字就叫“SPRINGRETRIVER”他们叫春天收获者，(RetrievedtheFailureAnchorFoulingByTheSeaBottomCable)

18.Vigilant（警惕的，警觉的）过海盗区时候提醒当班的人要警惕的时候用这个词吧

（PriateActivatedAreaKeepVigilantLookout

19.AssessTheLikelihood（可能性）现在的风险评估中习惯看到LIKELIHOOD这个词的

20.Briefed（简单指令）这个词在公司体系中常用，应该是简单概述讲述等的意思，也有见到直接用BRIEFS和BRIEFING的。

21.HighRiskArea到10度南78度东沿着红海，索马里，中东一带水域都称为高风险区域，要防止海盗登船，进入这个区域公司都有奖金发的，不要忘记申请。还有要上武装警卫，都是在斯里兰卡上，到沙特或者苏丹下的，近来海盗以索马里为核心不断往外扩展。

22.Liaison(联系)印度和菲律宾人都用这个词，用CONTACT就显得土了

23.TopTipsInAvoidingAPirateAttack领头（船上重要顶级领导）现在船上习惯把船长，大副，老轨和大管轮叫船上的四大头，就像中国政治局一样，是最高领导，有人叫TOPFOUR.

24.NmDueEastOfSuqutra（正东）用DUE没有想过吧表达正东

25.AFractionOfTheDay（不足一天的部分）算工资中常用，遇到了你会表达这个吗，汉语说的容易，在英语中没有用过你就不知写的什么东西了，最后人家都看不懂的。在计算工作的休息时间的时候都以1个小时为单位的，不足的都算作1个小时的。

26.PileUp（Stack）叠上堆在上（舱盖叠在另一个上）一个上面在加一个货物，就用这种表达了，

27.Welfare（福利）船员社会福利，娱乐等费用

28.AwkwardCargo（笨重件货）重大件货物

29.DoublingPlate（覆板）

30.Ginseng（人参）到韩国买人参

31.Inkpad（印泥）

32.Kain(Philippines)Equal:Eat（菲律宾对吃饭的说法，是菲律宾当地语言，不是英语）

33.KumastaKa(Philippines)Equal:HowAreYou（菲律宾语言“你好”）

34.MagandangGabe(Philippines)Equal:GoodNight（菲律宾语言“晚安”）

35.MagandangUmaga(Philippines)Equal:GoodMorning（菲律宾语言“早上好”）

36.MissOut（错过机会）

37.Serial(SoapOpera)（连续剧）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国内生产的又臭又长的连续剧，菲律宾水头告诉我就是用这个单词表达的。

38.Slop废油Sludge废油渣，这两个单词不知道是否有人去研究过，特别是机舱的弟兄。

39.Entertain招待船上常说的招待费就是这个词：ENTERTAINMENTEXPENSE

40.Spreader(吊集装箱专用框架设备)四个角，设计和集装箱的角相符，插入后锁死，然后可以吊起集装箱。

41.CrossDeck（舱之间的甲板）

42.Virus（病毒）电脑中毒

43.Ditto（同上）这个词很少用吧

44.Jesus（耶稣）常有MISSIONSEAMANCLUB的教徒上船宣教，这个词就是他们常挂在嘴边的人物Bible圣经

45.Physical体格的、身体的、体力上的，体检用的就是这个词，PHYSICALEXAMINATION.

46.SaveAs(Store;Reserve)存储存入;习惯用英文界面的电脑，这个词就是长见的和用的了，

47.CloseQuarterSituation紧迫局面，差点撞在一起的那种状态了，

48.DomesticTel.No.住宅电话，你家里的电话

49.SevereWeather恶劣天气的表达，也可以用HEAVYWEATHER，估计程度表达不同而已，记得在长江口高频中，上海吴淞交管中心报告天气的警告时说明天长江口外有大风7-8级，人家是这样说的：BIGWINDFORCE7TO8ATCHANGJIANGKOU,TOMORROW”大家看到后感到奇怪吗。不会吧，也许你就是这样表达的吧。

50.SignificantSwell看到这种表达的朋友是不是不知道如何翻译，是“乱涌”的意思，搞不清方向，又很强，导致船舶都不知道往哪里调整首向从而适当的减少颠簸了。

51.TrafficLine(Sst)通航分割线(TSS)TrafficSeperationScheme通航分道通道分行制，

52.TrafficFlow(Lane)航道总流向,通航带（航路），

53.TRAFFICSEPARATEZONE(分割带)就是像路上的绿岛一样的隔离区，这个方向的航路和相反航路中间的一片区域。TrafficZone(Sst)通航分隔带

54.Religion宗教信仰.菲律宾水头问我的信仰是什么，是JESUS吗，不是我的信仰是PUSA,

55.Kid小孩（HowManyKidsDoYouHave?）聊天时候常用的，不要用BABY，KID是总称，

56..Bob-Cat（带平板式路带的）平舱机，，可以伸出的臂前面带可以挖和推的斗

57.Bulldozer推土机，就是工地上见到的轮子很高的大家伙，前面到个斗，只能推土，臂很短，BackHoe反向挖土机，臂膀长，前面的头朝下的，这能巴拉的，

58.TensionWinch自动绞车（可自动松紧缆绳）现在几乎淘汰了，这种缆绳绞车是自动调节缆绳的，缆绳受力就自动的松出一些，缆绳松弛就会自动的绞紧，不过容易坏，前后不协调，船还是容易出去，基本淘汰了已经。

59.Hectopascal（百帕）常用HP但不知道怎么拼写的大有人在了，还有下面的一个词，习惯用°C(Centigrade摄氏度)

60.Kimchin朝鲜泡菜,相信许多人不知道这个单词的表达吧，

61.Ivory象牙，到非洲买象牙，不要忘记这个词，也可以说成ELEPHONEIVORY,现在已经很规定了，都被中国船员买光了，大象也少了，现在家里有一个整根象牙的不少吧，发财了，到大象绝种的时候，你的象牙就是无价之宝，据说古代宫廷中都用象牙来验证饮食中是否有毒，放在家里也辟邪，实际就是好玩而已，现在都有假的象牙出现了，辨别的方法，是你带一块砂纸打磨一下，若是出现想树的年轮一样的条文出现，就是真的。假的不会做出纹路的。

62.Prostitute（妓女）这是许多船员经常用的和接触的人物，记住千万要用CONDOM(避孕套)，就是国内说的“鸡”“小姐”，

63.LaptopComputer.（便携电脑）就是指的手提平板电脑，在报告船员物品的申报表中常用，还有.MobilePhone手机.DigitalCamera数码相机.Wristwatch腕表

64.GoldRing金戒指Bracelet手镯P.E(PersonalEffects)在填写船员物品申报表的时候注意，最好在最后加上P.E字样，表明还有其它很多私人物品。

65.PalmtopComputer（掌上电脑）这个不要和LAPTOPCOMPUTER混淆，它是指IPAD之类的平板的比手提电脑小一点的电子游戏机，但也可以像电脑一样上网，但更注重于游戏和音乐电影游戏类娱乐性质。

66.FlashDrives（闪存）移动硬盘性质的内存就是相当于USB，

67.UsbMassPortHub插USB的；2GBExternalHardDrive2GB硬盘

USBEnternetModemCardReader读卡器UniversalAdaptor就是常说的“锚”WebCam.网卡

68.SandalSlipper（凉鞋）沙滩鞋，拖鞋之类，菲律宾的表达方式

69.nearmiss惊险事故-差点酿成重大事故的险情，现在公司体系都开始搞这一套了，对危险的工作事先对可能存在的风险进行评估然后采取预防措施。平常口头语说的“差点出事”但却没有出事的事情就用这个词表达，每月在安全会议中提醒大家。现在公司都要求船上每月做几个NEARMISS有时候没有就生搬硬套一个报告给公司，无病呻吟的效果。

70.matrix这个词怎么翻译啊，就是一些选择，比如年度演习计划，比如年度培训计划，某一项在那个月的第几天进行，这样一些分配的图形就是这个词的意思，可以用中国人的理解为，方块式的统计或计划图形。

71.circular下发的文件通告通函，这个词更是常有的了，有的公司对近来各自事情要对所有管理的船舶进行告知。就用这个词。

72.Internal/ExternalAuditing内外审核，内审是指公司人员组织的对船舶执行体系的一种审核，特别的细致，主要看是否按照体系要求的做，包括所有的，实际的工作，以及对工作的记录。外审是船旗国或就是指船级社组织的对公司体系的审核，主要是为更换证书或年度签证。要求更加严格。

73.EMISSION排放主要是指对硫化物的排放，对臭氧层破坏物的排放记录中常用，主要用于船舶污染大气源的排放要求和标准。

74.Rightship（权利船）,自从90年代以后，散装大型矿石船越来越多，对这种船，并不是都可以随便被用于装载，国际性的大型矿石垄断财团，只要是BHP/ITON力拓/VALE淡水河谷,他们自发成立的组织进行大型船舶的标准衡量来打分，最高5分，若低于3分，就不给你装了，会直接影响到你船的市场占有，运费会降低。虽然不是国际认可的组织，但民间都流行相信这种检查，就是都认可吧，每年检查一次。特别是对18年以上的老龄船。

75.Citadel最近几年刚出现的单词，中国海上船员都自行翻译成“西提岛’,就是船上的防止海盗袭击的避难所，现在常跑索马里的新船直接在船上，一般在生活区底部设置一个房间，钢板明显厚于常规甲板板，房间都是专门防弹的，内部设有基本的短期避难的生活设施，比如排便设置，卫星通讯设置，淡水食品等。但多数的老船都是没有的，要过索马里都是基本采用现有的房间比如舵机房改装而成，但可以安装卫星天线直接连接到驾驶台顶部的桅杆顶部，用的通讯方式是铱星电话（IRIDIUMMOBILPHONE）像大哥大一样的手提电话，自带伸缩天线，将卫星天线插入后，要把自身的天线伸张开来，就可以直接和外界联系了。

其实，关于学习英语的问题，许多人都犯糊涂，我想说，很简单，就是学而致用，光学而不用，徒劳无功，只有多接触，多用，自然就会了，许多人是哑巴英语，满腹经纶，但不会说。

我在船上从干水手开始，每天当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学习英语，现在都有好几沓的学习心得，但到现在能记住的已经寥寥无几了，现在会用的仍然是现在正在经常接触的东西，不用的自然会忘记。

我们周围没有这样的人群存在，就拿国内的教育来说，有的地方从幼儿园就开始学习英语，而小孩正是玩耍的时候，一味地灌输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小孩也是人云亦云，鹦鹉学舌罢了，况且又不是外教，当地的中国人自己来教，估计很多的发音都是错误的，所以遭罪的是小孩了，大人家长们还沾沾自喜。

要想真正地学习英语就要和说英语的人群在一起，忘记母语，让你无话可说，没有人和你说，你必须说英语的时候，你会发觉自然而然的就学的很好了，不说小孩了，就现在的所谓大学生，出来连最基本的英语都不会写，即使写出来，说出来了，都是磕磕绊绊，想了半天才说，不是很顺畅的表达，都是中国式的英语。

人家听不懂你说的，你也听不懂人家说的，你写的东西让人费解，人家写的东西你也不大理解。

真正的哑巴式的中国地地道道的土著英语了。

就这事，我就和人家吵了起来。

在日本装地铁列车箱的时候，到最后我写了批注，日本的工头就不想让我写批注，就到舱内检查，我写的是箱体见刮擦的痕迹，批注是这样的：“SCRAPFOUNDINNO…”开始工头是因为我写了批注不愿意接受，后来就联系船东，船东也要求我看是否不要批注，我也太过于执拗，就坚决不同意，到后来工头看出我写的”SCRAP“，就说我用的词他们看不懂，就开始找这个茬要求更改大副批注，工头还向正在值班的菲律宾二副征求意见，二副也说不对，应该用”SCRATCH”正好菲律宾的水头也走过来说是应该用“SCRATCH’,我大声训斥水头了一顿。

我坚持己见，连船东都发信过来要我更改一下这个词，我还是认为我用的是正确的，但我突然也意识到，这两个词我以往是用过的，但可能是顺手就写成了”SCRAP”,也许“SCRATCH’更加形象和正确，但我过于自负，好面子，也就没有更改，工头和船东都没有办法，最后不了了之。

这说明用词不当，特别是重要的文件的签署上如果不确定用词是否准确的话，不如拐弯抹角用别的叙述来表达这层意思，或者就征求代理，和菲律宾人在一起，征求他们的表达可能更好一点，永远不要相信自己的英语表达是正确的，在你没有经过和外国人在一起共事的时候，因为你的表达可能不是标准的英语，而是中国式的英语，公共场合不被认可的。

这条船的机器不是很好，毕竟是国产的，不知怎么了，并不是贬低中国人的造船水平，水平是有的，可能材料用的不好，或者用一些非专业生产的东西东拼西凑，比如，这条船在中国造的，成本报价很低于日本或韩国，那么如果给你用好的东西，钱就不够了，中国的人工费用很是低廉，但外国人也想省钱，那么造的船也是根据钱的投入多少定的，但据说也大都采用日本的进口发动机的多，说明主体设备还是不信任中国制造，确实，中国制造已经是低廉、劣质、粗糙的代名词。

沙滩船，好不了哪去。

我干过几条国产船和这条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感觉像是纸糊的一般，前面抛锚，好了，整条船都在颤悠，机器出现的问题更是杀人式的，就是那种彻底性的无法修理的癌症式的毛病，你还无法分析到底是怎么了，连很有经验的老轨机务都无法找出问题的所在，实际说来很简单，偷工减料，东拼西凑，设备各组件不和，这个组件是好的，那个是差的，不能同时用劲，必然那个劣质的先坏掉，坏的都是致命的，所以千万不要干中国制造的船，即使是现在造的，里面更多的是粗制滥造的设施。

更多的是不负责任，偷工减料，看起来主体船壳甲板生活区等还可以，但主要的设备是不行的。

这条船，同样是机器不好，说明书都是中文的，我又是很纳闷的，看那些中国制造的船的说明书，都是中文，难道都是给中国船员用的吗，即使加入一些英文说明，他妈的，也都是中国式的英文，有的还是错误的额。

据说连稳性计算书中的内容都是错误的，比如，压载舱的水量测量上，即使你真的彻底排空了，就是你真的下去看了，没有水，测量也是零，但书上明显的说明还有很多的水，做的自由液面体积矩，即使测量是0，但力矩却是最大，操！很多船的资料中都是这样的。

这就给大副造成麻烦了，在计算货量的时候特别是卸货的水尺计量的时候都是吃亏的，不做假，货量就少掉的，因为岸方都是以书为依据的，没有办法，很讨厌的。

造船的可能都是些没有跑过船的人（后来我做兼职造船的时候证明确实是这样，都是外行设计的），就像海事局里的办事的官员一样，几乎都是没有干船经验的在管理有干船经验的，颠倒是非，人不尽其才，这是中国特有的现象。

到了日本、台湾你会发现，当引水的都是些有过多年跑船经验的老船长，而在中国，都是一抹黑的小年轻学生蛋子，连一天船都没有干过，你要是想到这些地方去没有关系还根本进不去，即使你经验再丰富，他们也不用你，因为他们不了解你，他们宁愿用学生，一点点培训，所以在中国越有经验的人，越找不到合适自己的工作的，现在流行说什么40,45，就是说这些年龄阶段的人，基本就是没有用人单位要的，都很难找到工作的，但这些人有的确实是中流砥柱。

所以，关于海事局不给中专生考大副、船长的事也就搁置了，要不然我也没得考了，我在国有企业干了10年的水手，我们是老中专生，实际是大学生，货真价实，都是基本功特别的扎实的，只是一个文凭没有那么高，像我这样的人太多了。

年那阵子，流行说中专生不能晋升大副、船长。

国有企业，特别是大企业就不愿意了，因为他们公司现在都是这批中专生在撑着呢，帮带传，下面刚来的都是看似文凭很高，但不行啊，都是船盲，傻的不得了，和文凭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干船靠的是经验，我们这批人，一是国有企业害的，二是海事局也没有放开考试的规则，改革也造就了许多仅仅持有证书但什么也不知道的船盲，谁用谁倒霉，船倒霉，船容易受伤啊，船的保养不到位啊，结果是船东倒霉啊，船员也跟着倒霉，他不会，会的要教吧，还得在工作中主要别让他受伤了，害了好多人。

我上来的这条之前发生过主机大风浪中熄火事故，是在开往日本关门海峡的途中，到对马海峡南部海域，主机突然熄火，无法恢复，船在大风浪中就任由风浪玩弄，摇到35度，在上层舱的推土机（BOB-CAT）移动，导致货损，同时货物移动撞击舱壁板，导致舱壁板损坏，据说当时，紧急联系拖轮拖带，花了半个月才把船拖到附近的船厂修理。

所以也就是最近几年，船上开始要求携带拖带手册，要放置于驾驶台一本，首楼一本，尾楼一本，拖带钢丝等基本连接设施都要求具备，否则是重大缺陷。

从南中国海过巴士海峡往中国北方或日本走台湾东部还是西边好呢，气导推荐的是走台湾东，是冬季，盛行东北季风，菲律宾船长就采纳了气导的意见，我给船长的建议是走台湾海峡，也就是沿着台湾西沿岸航行，首先，巴士海峡几乎经年有大风浪，好也不过3天，即使风平浪静也是暗潮涌动，像我们这条1万载重吨的船，是属于小船，又逢冬季，船到巴士海峡中部的时候就不行了，摇的一逼吊糟，船长到驾驶台指挥操船，手操舵，机舱备车航行，前进速度也逐渐降为DEADSLOW状态，大风浪的情况下减速航行是有必要的，船长的决策完全正确，但不要后退就行，快到高雄的时候，船就摇的更加厉害了，船出现后退现象，船长看无法继续往台湾东插过去了，只好向左调整首向，明显的好多了，维持了一天多才过了高雄逐渐转好起来。

所以，特别在风浪很大的天气情况下，最好走台湾西，东部面临开阔的太平洋，若是出现机器故障更加无法进行必要的施救，虽然台湾海峡由于海峡效应风浪很大，但根据我多次经过发现，台湾东更加厉害，这么多年，东南亚航线在我的印象中，哪里什么海况，已经不用看天气预报了，比如从大阪湾往东京湾的一段路程，到了晚上风浪都会突然加大，不论天气预报说怎么的好，哪里也许是特殊的地理原因，南中国海冬季天气比较好，夏季时常有台风，中国北方天气冬季特别的恶劣，到长江口北部32度附近，即使天气很好，涌浪却特别的厉害，船到这里都会感觉乱涌导致颠簸突然加大。长江口南北方向分道分行带附近流特别的急等等，都是经验，而非气象导航部门所能了解的。

菲律宾船长对我是赞赏有加。

整个装卸货过程中，我都几乎在甲板舱内监督，即使水头他们开关舱，我也都进行协助，船长房间有台监视器，全船CCTV射到的场景都能一一监控，包括船头，舱内，船长每天肯定看到了我在甲板的活动的。所以在进行季度船员评价的时候，他对我的评价就特别的好。

甲板部船员由我进行评价，我都评价的比较不错，但到了船长哪里，他就对自己感觉不好的进行了修正，有的普通船员就找到我问我，我只好解释说是船长弄的。

他们都对船长产生意见，水头好多次说等休假的时候揍一顿船长，他说在泰国装大米，扫舱剩下的大米都被充到伙食中去了，有斤大米，到如今钱也没有分给他们一个，大厨，大台的加班时间本来是我让他们自己填写的，我也不愿意搞这种事，我又拿不到一份钱，所以每月的加班时间，我都交给每个成员自己根据以往的记录自己看着填写就行了，结果到船长哪里都被改少了，所以他们都来气，说船长不好，要揍船长。

菲律宾船员的工资中有加班费这一项的，按小时计算的，根据职位不同，每小时加班费不等，有的高达7块美元一小时，所以水头他们都是按点收工的，比如每天8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在中国船员这里，中午8点半才上工，估计10点多点就回来了，最多不会超过11点半，下午都是1点出工，4点半或者5点就肯定回来了，因为没有加班费，所以能早回来就早点，船上抓的紧还好点，若没有人问，一天干不了6个小时，还包括中间的休息喝茶、抽烟时间，有时候都1个小时不出来的。

但菲律宾船员不是这样的，都不敢早回来，否则加班费船长会给你改少，所以每次12点后水头才回来，但中间其实他已经回来吃过饭了，因为开饭时间也是11点多，他吃完饭就又回到甲板工作，即使是装的，也都是给船长看的。

菲律宾船员也偷懒，不过不到点是不回来的，船上有监视，估计也是真的在工作了；铜匠动火，也严格按照操作规程，如果是甲板的活，他就找到大副要求确认签字后他才开始工作，否则不干的。我签字后还得船长签字。当然我也是希望如此，即使他不找我，我也要做风险评估之类的文档的。所以每次我都很主动的做，船长也是比较喜欢我的工作作风，他认为我比较上路子，和他的要求是一样的。

船长总认为我是准备来接他的班的，因为这条船下个航次到港后，管理公司要换，船员也都要换成缅甸人，因为我有船长证书，船长一直坚持说我是来监督他们的，下面的船员也都这么认为。

我已经干了一个多月了，上来前中介就告诉我说是短期代班的，要换员的，所以我才上来的，工资也比较高，美元一个月，要不然我也受不了和菲律宾船员在一起的罪，交流比较费劲。

但每天水头都到驾驶台和我聊天，几乎无所不谈，不懂的单词就写出来，我对他们的生活习惯也了解了不少，菲律宾人喜欢用英语，但并不是他们的主要语言，他们还有自己的本土语言的，但在他们国内，学校几乎都是用英语交流，家里的电视节目也大多是英语，小孩子在家里也都鼓励用英语表达，所以和印度一样，家庭条件社会地位不是太差的家庭，都喜欢用英语，因为已经成为他们的不可或缺的语言，不会英语也得会，硬熏也会了，周围的人都不时的掺杂英语交流，时间长了，自然英语运用就很自然的事了，但也有专门的英语学校，所以为了图便宜，好多附近国家的留学生很多，实际就是为了学习英语，这种范围比较好，花的钱也不多，在附近租房子很便宜的，水头就劝我把小孩送到他们国家的专门的英语学校留学。我想主要他们的生活环境太差，到处都是手抓饭，人也显得很邋遢，对小孩成长也不利，即使你留学回来了，也变成菲律宾人了。

好不容易，熬到换班的上来了，都是缅甸人，只有四轨是中国的，还是我那个中介派的，估计也是因为船是中国造的，许多说明书外国人看不懂，需要一个中国船员做翻译罢了。

没有到港前，我就问船长我的工资结算问题，船长也许是为了稳定军心，所以就向我保证，一定在下船前把我的工资结清，他说已经在申请备用金上船了，包括我的剩余的工资，我也就稍感放心。

但到港后，船员都开始上来了，我去问船长，船长说钱没有到，但他许诺船东会把钱寄到他们菲律宾的中介公司，然后他带我到他们公司去结算，我想也太复杂了，就不管船长了，还是我自己联系吧。

因为菲律宾船员他们不怕工资的，据水头讲，所有的菲律宾船员找船都要到马尼拉的，马尼拉有个船员集散中心，像体育场、北京鸟巢那样的，全国各地的船员都到这来找船上，通过一家一家的看招聘条件，符合后就可以签订合同，他们不怕拿不到钱，因为所有的船员中介公司都在这里，若船员因为工资领不到的话，船员一闹起来会影响不好，还有，这里所有的海事管理机构也都位于此，船员可以当场进行投诉，若是这样的话，这个中介公司就有可能关门了。

但我们国内就不同了，船员社会地位没有，好多人不知道船员特别是远洋航线船员这一行到底是干什么的，中介公司都是很不正规，到处都散落，一个两个人，一台电脑，一步电话就是一个公司，不讲信用是正常的，都是在感情用事，而不是守规矩办事，都想坑人的钱，特别是一些内贸公司，小的航运公司，及其不正规，海事局也管不了，也听不到船员的意见反馈，说是采纳了船员的意见实际实施的都是些没有干过船的，或是国有公司的部分老总的意见，可以说都是不符合当前海员市场实际情况的，都是片面的或是偏颇的。

所以我特别的耽心工资的事，正好有人上来卖电话卡，我买来当地的电话卡，直接用手机呼叫这条船的管理公司，新加坡的WILHELMSON，这个公司是很有名气的，好在人事主管是会说中文的，联系起来特别的方便，他说船东刚好才把管理费用汇过来，所以没有问题，叫我找船长做一份工资单发到公司，船长赶紧帮我发了，接下来，我就等工资的事情，我打国内联系家里，但下船的车已经在外面等候，菲律宾的船员都跑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在等车，船长正好也是最后才走，并且我还督促国内中介公司，中介公司的徐老轨他也帮我联系，直到说工资已经汇出去我才走。

不管怎样，其实，都还是要走的，我也是没有交班，接班的缅甸大副有点急，我没有拿到工资就是不交接班，资料我都藏起来了，新到的管理公司的人也鼓励我拿到钱再走，大副就不乐意了，他可能急着要了解货物状况，因为正在卸货中，我连房间都没有交给他，他到处瞎转悠，很生气的样子，国产的东西就是不行，到最后医院的门都打不开，钥匙插进去没有用，急的我不知如何是好，接班大副只好找水头来，我医院的门，我把药品的情况也交接了一下。

上来的船员好多是穆斯林教徒，我看见他们刚上船都开始穿起白大褂，找个没人的地方磕头祷告，上来的一个中国船员也不知道怎么熬下去了以后。

船长和我，还有一个修理无线电的小伙子同车开往马尼拉，船长在中途，可能是他们的中介公司的地方下来了，修理无线电的小伙子，是新加坡的，会说中文，我们正好结伴到了宾馆。

这个宾馆在菲律宾比较有名气的，也是大型的连锁公司，叫“SOGO(SOCLEARSOGO)”就三层，但占用方圆很大的一片地方，刚开始我还没有弄明白宾馆计算收费的意思，直到我看见服务台的入住说明才了解到，原来这里是按6个小时为起步计算的，若住6个小时多少钱，然后就是12小时，24小时，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费用，我住下后根据飞机的时间段感觉当时代理帮我要的时间太短了，我还是希望在宾馆中呆着，到机场太早也没有意思，我就下去到柜台加了一个时间段，重新付费。

代理说是明天早晨6点来接我们到机场的，但他5点就到了，还往房间打电话叫我下来，他们已经在下面等我多时了，我说还没有到点啊。

到飞机场，又换了一个人指导我们到安检，直到目送我们进入候车室才离去。代理的服务才算结束。

从国外安排船员休假所以不要担心，代理会把你送到开往国内的候车室才离开。

我在候车室就赶紧打电话问老婆有没有收到工资，老婆说收到了，看来他们还是满讲信誉的，特别是新加坡的公司，都比香港的强的多，国内的就更没有办法比了，他们怕船员因为工资的事情投诉。但国内谁还管你怎样，国内至今都没有个海员工会或什么组织类的站出来给海员说话和撑腰的。

海员在菲律宾的地位很高的，不亚于国内的公务员，我看见连马尼拉的飞机场都有海员绿色通道。

在菲律宾，谁若能做海员，都被人高看一眼，家里条件也是不错的，因为菲律宾的海外就业是大势所趋，每年的外汇储备都基本是靠海员的收入。

相对来将，海员在中国可能还不如农民工的地位。

但主要的进出口贸易都是靠海员来维系的，没有海员的默默无闻的冒着生命的危险的工作，何谈发展。

中国，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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