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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粉,打粉池那时候大王庄好像家家户户打粉条,我外婆家那一排好像除了她家全都打粉。那一排人家主要几个打粉池就在那排房子的右边,靠近进村路旁。春节我经常跟着母亲一起去送礼,从进村开始,一路上就能看到挂在杆子上的粉条,有时候是冻在一起的,硬邦邦的一大块,有时候是一根根紧疏分开的一大块,偶有冬阳从缝隙中穿过,还有时候是刚从打粉池里捞出来的,黏糊糊的一大块,在冬阳下冒着热气。到了外婆家早一点八九点,晚一点十一点左右,那个点大多数人还在忙着打粉。他们或者用一根粗木杆搅动打粉池里的白薯粉,或者赤裸胳膊把粉条从打粉池里捞出来,挂在身边的木杆上。经常我和母亲还在老远的地方,这群人就开始跟我们打招呼。有个五十来岁的老婆子总是逗我,每次见面都会瞪着眼睛看着我,然后边开口大笑边骂我奶奶,骂道:你奶奶滴个逼!他们喜欢骂本村嫁出去姑娘的婆婆,而且是通过骂小孩子的方式,转弯抹角地骂到。如果这个时候孩子反抗或者骂回去,他们就会骂得越凶。一群人跟着哈哈大笑,也会有其他人随口插一句骂人的话。我是属于经常骂回去的,但如果骂回去的话被外婆听到了,外婆就会说人家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这么不懂事。其实,想想这种习俗应该属于娘家人给自家姑娘撑腰,给姑爷下马威,给婆家压力,同时满足一下“娘家人”骂人的欲望。记不得什么时候,大王庄打粉的人好像一下子消失了,原本家家户户打粉,后来就只有个别几家在自家门口建起的打粉池里打粉,再后来也都慢慢停止了。外婆家隔壁的邻居,那时就在自家正门口不远处建了一个打粉池。那个打粉池,下面是半米高左右砖砌的小围台,上面是一米高左右的水泥池,水泥池边上有个短小的铁嘴出口管。我已经记不起打粉的具体过程了,但是记得许多个漫长的夏日都与它有关。打粉池被废弃后就成了孩子玩乐的好去处。打粉池的周围有几颗绿杨树和黄连树,一天中大多数时候都有阴影遮蔽,成为躲避炎热的好去处。午休完就会跟一群小伙伴爬进打粉池里打牌,有时候也会吃完午饭,直接在打粉池午休。若是打牌人手不够,就坐在打粉池边上吹牛逼,听着树上鸟叫,看着微风中树叶摇晃和层层树叶漏下的阳光。前两年回去还有看到外婆邻居家正门口那个残损的打粉池,不过周围变成了菜园和田地,现在再去那口打粉池已经完全没了,完全变成一块菜地了。

二、和小姨一起长大

小姨只比我大8岁,因此我们更像是同龄人,而不是长辈和晚辈。我收到的人生第一封信是小姨写的。那时刚上初中,能收到一封别人的来信,在学校是一件值得炫耀一番的事情。小姨的来信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大概是说她在外面还好,然后让我好好学习,同时也向家里人问好。那是她初中毕业后,出去打工的第一年。

我们语文课,那段时间刚好在教如何写信。回家后,就又在父亲的指导下回了人生第一封信,说我们都好,让她在外边也注意身体,祝她工作顺利。“此致”要另起一行,2个空格,“敬礼”要换行,顶格。

小姨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我就跟她去过他们小学。学校不大,三面是三排瓦房,正面是一道院墙和大门,中间是两个长方形花坛,印象里有月季和棕榈树。大门外面是一块操场,只有两边沿着河岸的地方长着青草,中间光秃秃的地面上有一个破旧篮球架,旁边有两个水泥乒乓球桌,乒乓球桌旁边是一家小店。那时小姨已经上小学毕业班,下年就要上初中。我进校门里面应该是下午最后一节课,快要下课的时候。一个老师,拿着一个十来公分的铁棒,铛~铛~铛~,敲打着挂在房檐下的一块铁。一群学生蜂拥而出,剩下的几个学生,把板凳拿到桌子上打扫卫生,扫起的灰尘在阳光下飘动,穿过灰尘还能看到黑板上多彩的黑板报。没一会,小姨也走了出来,她带着我一起回了外婆家。外婆家的院子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很多。院墙上好几盆仙人掌,前屋后面有一颗香椿树,靠近院墙的边上有两个桃树,压水井边上有一颗石榴树,石榴树下面有两颗无花果树,因此在我的印象里,这个院子总是多彩。放学回来,小姨有时候在屋里写作业,有时候搬一个高凳子,一个低板凳在桃树下写作业。美如春季的庭院。小姨上初中了。中学在我们的街道上,周内小姨住在我家,周末我经常会跟着她一起回外婆家。外婆家到中学一共七里路,要骑自行车才行。一个周六,小姨骑自行车带着我在村子里转悠,我们去买了些零食,还说好了明天一起回去。下午,我们村有几个人开着拖拉机来外婆家租赁桌椅碗筷和帐篷等,回去办丧事用。我们在村口的路上骑车,享受着夏日的傍晚,落日西垂,夏风温热。他们开车回去的路上刚好遇上我们。车上认识我的人,喊我跟他们一起回家去,回家一起做流水席,听喇叭,吃好东西。小姨的车速变慢,在拖拉机渐行渐远地时候,我答应了他们,急忙下车冲向停在前面等我的拖拉机。拖拉机的响声,盖过了我跟小姨说再见的声音,我向她挥挥手,她停下车看着我,拖拉机越来越远,我感觉她有些失落。那一次我答应了她的事情没有做到,还有一次却称得上可恶。初中三年,周内小姨差不多都住在我家。一次偶然,我发现了小姨藏在床尾柜里的东西。印象里有水晶球、音乐盒、布娃娃、塑胶小象等,这一发现给我带来一种格外的刺激,如同揭开一个藏匿已久的秘密。有一段时间,母亲隔三差五地会说叨小姨几句,甚至会有一点小小的争吵。有一天晚上,她们在争吵的边缘,我冲到床尾打开柜门,我一边翻动着东西,一边嚷嚷道:看这些东西,看这些东西都是小姨的。仿佛我长时间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临。小姨说,那里很多东西是她自己买的。多年之后听母亲说,那段时间小姨在谈恋爱,小姨之前的成绩一直很好,因为谈恋爱,因为很多人追才没有上好学。关于小姨,我最早的记忆是跟她一起去摘苇穗。冬季天气很冷,穿上袜子垫上薄薄的鞋垫还是不行,家里没有苇穗了,于是外婆叫我跟着小姨一起去找苇穗。外婆家那一排房子的右边有一个鱼塘,在通往西边田地的路口。冬季的阳光下,水面飘着层层雾气,干黄的芦苇在水中摇晃。我跟小姨沿着河岸行走,我们笑着说,好冷好冷,冻死了冻死了,还时不时伸出手去够近岸的苇穗。毛茸茸的苇穗当做鞋垫很暖和,像冬季的阳光。

三、零食箱

小时候喜欢呆在外婆家,一个重要原因是那里有吃不完的零食。母亲回娘家走亲戚准备返回时,我经常会装作在午睡,怎样都喊不醒,或者干脆在外面玩耍不回去,觉得母亲等不急找我先自己回去了我再出来。这样做往往只是为了能在外婆家呆久一点,多吃一些零食,多玩一会儿。外婆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还有一堆侄子和侄女,逢年过节东西再少,加起来也有不少。再加上,外婆本来就就喜欢买东西,家里人经常说外公是挣钱的,但不会花钱,外婆则刚好相反。因此,外婆家的零食几乎没有断过,零食箱也一直有存量。记忆中,箱子里有苹果、香蕉、黑芝麻糊、蜂蜜、薄片饼干、脑白金、步步糕,冬天还有和苹果一起催熟的柿子,在箱子外面就能闻到苹果的芬芳。经常在外面玩了半天,回来就去箱子里找东西吃。我喜欢吃薄片饼干,上面有一层细细的白糖,吃起来香甜脆。冬天必吃里面的柿子,外婆家门口有颗柿子树,几乎每年都有一大袋柿子在箱子里催熟。在我上大学的头两年,寒假回家时还能吃到外婆带过来的柿子。零食箱是一个黑色木质箱子,宽高50公分左右,长1米左右,我小时候见到它就已很破旧,想来是有一定的年月了。零食箱,在堂屋东厢房放过一段时间,然后一直放在西厢房的床头——大概有二十年了。19年中秋节我去那里,偶然瞟了一眼才注意到零食箱搬到了前屋,想想应该是这两年堂屋成了危房后搬了过来。19年中秋节,我陪着父母一起给外婆送礼,琦琦也跟着一起去了。母亲陪着外婆、外公做饭,我跟琦琦一起在村口的路上散步。我们聊到了她的小学朋友、聊到了明星、聊到了狗狗和狗狗的品种,聊着聊着聊到了零食箱。我说,奶奶家的零食箱你知道吗?她说知道。我说那个零食箱早都有了,我小时候就有了,那时候外婆家的零食最多,天天懒她家不走,就是想多吃点零食,没事就去翻翻。她笑着说你也是这样啊!我也是!我小时候也是天天去翻东西吃!接着我问她现在还去找东西吃吗。她说很少了,几乎不去找了。我问为什么,她说没什么好吃的了。我也早已不去翻东西吃了,不但早已不翻东西吃了,也极少往外婆这边来了。我问她浩文还来找东西吃吗。她说还还来找,每次来都要扒箱子。我笑着说,这个零食箱喂了我们三个人。她也在笑。我们散步在折回的路上,父亲已经来到路边喊我们吃饭了。浩文今年8岁,琦琦今年12岁,我在被逼着谈婚论嫁。

四、外婆信鬼,外公信神

外婆信狐妖鬼怪,并且说自己能看到,还会偶尔跟他们对话;外公信神,信耶稣,一直认为外婆那一套是胡说八道。尽管这样,他们两一处生活几十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对立。只是吵架时,外婆会胡骂一通,能怎么骂就怎么骂,由于外公笃信不可骂人,多数时候只能干受气,气不过时也会让外婆滚。母亲说外婆的这个能力,是年轻时刘湖的一个老太太传给她的。有时碰到一些问题了,外婆会点上一根烟,身体会发抖,然后开始说一些听得不是很清楚的话。母亲说身体抖是鬼魂上身了。外婆有时也会帮别人看孩子是男是女,还告诉别人怎样才能生男或者生女,甚至是帮人配一些草药。经常会有灵验的人为了表达感谢给她送东西,鸡鸭鱼肉、猪肉和烟酒。但她不用此赚钱,更多的原因是外公反对,说她骗人。很多时候,别人送东西过来,还要背着外公,尽量不让她知道。小学时生过一次病,医院,打针吃药不见好。有时半夜发病,整个人要膨胀一般难受,哭喊着难受。父母会哄着我睡觉,那段时间他们也经常向着床边的十字架祷告,希望主能保佑平安。一段时间不见好,母亲决定带我去外婆家转转。到了外婆家,外婆说没事,中午喝一碗汤就好了。我记得,汤里面有青菜、肉丸和鸡蛋花,许久胃口不好的我,很快喝完了那碗美味的汤。也就是那之后,病真的好了。外婆跟母亲说,这是我家附近一个邻居在捣鬼。那年我们家后排那家的一个姑娘去世没多久,那姑娘是先天心脏病,家里没有给及时治疗,拖延成了重症,最后回天乏力。那姑娘去了之后,满心怨恨,她将这些怨恨撒到我身上。还跟母亲说,现在已经没事了,她已经跟那姑娘说了道理,如果再不听,会找人治治她。母亲问要不要回家给她烧点纸,外婆说不要,怕她以后经常来要钱。外公总是对外婆的那一套不以为然,总认为她在胡说、在骗人。他自己却笃信基督教。家里堂屋的正墙上,挂满了印刷耶稣像或者圣母像的日历,还有教会发的一些奖状。橱柜有一层专门放着圣经和教会给的荣誉证书。小时候翻过里面的圣经,觉得一些句子还是很美的。母亲说外公年轻时,有一次拉平板车去县城里卖东西,回来时天已经黑了,第二天外公就开始有点不舒服,慢慢变得失眠、夜不能寐,甚至精神错乱。后来,有人跟他说他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不好的东西,在他回家途中歇息的那座桥以前是一个乱坟岗,说要带着他信神。自那以后,外公开始信神,直到现在坚持做礼拜,即使在农活最忙的季节也没缺过,除非那几天外出了去不了教堂。母亲说,信教之后外公逐渐就好了,可能是因为有一群人每天在一起唱歌、祈祷,他心情比较舒畅。外婆背着外公给人说妖道鬼,外公背着外婆给教会捐钱。外公几乎不花钱,家里的零食、日常用品,要么是外婆买的、要么是儿女们买的,除了向教会捐钱。有时外婆也会骂他,说他天天捐一些瞎眼钱。外公会说她懂什么,什么都不懂!

五、夏夜,晴天睡在麦场上,雨天睡在过堂屋

那时整个村子也没有几台空调。炎热的夏季,大家要么在屋里吹风扇睡觉,要么睡在家门口的麦场上。傍晚日落时分,就有人从家里拿出凉席铺在麦场上,直到吃完晚饭,麦场上已经铺上一排凉席,再有晚点的是看完电视剧跑出来的,偶尔深夜也会有一两个热得受不了跑出来的。很多人吃完晚饭,去西边的鱼塘洗个澡,然后回来睡觉。小孩子跟着大人,拿着游泳圈,大孩子成群结队自己去玩。像我们这种不会游泳也不敢游泳的小孩,就在家里的水缸或者大盆里洗澡。炎热的夏季,上午就会在院子里准备好压井水。经过大半天的暴晒,井水会变热,太阳稍大一点甚至会烫,还要加一点凉水。我更喜欢在水缸里洗澡,在外面疯玩一天,吃完晚饭在水缸里洗个澡很舒服,只有阴天或者下雨时不得已才在屋里的大盆里洗澡。入睡前的一段时间,偶尔还是有几个小屁孩在麦场上疯跑,青春期的孩子开始唱起来《两只蝴蝶》、《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这样的流行歌,用复读机播放的磁带伴唱。大人就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聊着生活琐事。晴天睡在麦场上,能看到漫天繁星,听到不远处田地里各种虫鸣。晚上西方经常会有闪电,大人说那是要下露水。所以在外面睡觉的时候,都不会只盖着一个被单,而是会准备一床被子。刚入夜,温度还没下去的时候,就把被子放在凉席旁边,或者只盖一下肚子。进入下半夜温度就会明显下降,带出来的被子会不自觉被自己拉好盖上,当然有时候也会被冷醒,然后找到被子盖上。起得早还会发现被子被露水打湿,不过像我们这样的小孩,早上起来的时候经常早已日上三竿。记得外婆外公总是起得很早,待到我们起床,他们已经下地干了一会儿农活,又回来做好了早饭。早饭经常是馒头、稀饭和煎烤的腌制小鱼干。吃完早饭就帮着大人把外面的席子、被子,收进屋里。有时候地面比较烫,到了晚上还没明显降温,或者雨过天晴,屋子里依然比较闷热,就会把眼床抬到麦场上睡。若是晚上还在下雨就把眼床放在穿堂屋里,前后门开着,穿堂风也很凉爽。如果雨势一直比较大,就把前门顶上,留下一条缝,既能吹风又不会进雨。

六、燕子与黄鹂

燕子与黄鹂是我在外婆家那边最熟悉的两类鸟,燕子住在家里,黄鹂让我害怕。就我知道的是,外婆家那排每家都有燕子窝,外婆家穿堂屋房梁上有一两个燕子窝,堂屋有一两个燕子窝。燕子会给家里带来一些麻烦,例如午睡时的吵闹让人心烦,或者不小心搞掉挂在燕窝下的硬纸板,又要专门再给它弄上去,或者时不时蹲在房梁上拉屎尿,还要拿起笤帚给它清扫。但是燕子的存在也会成为来往亲邻拉呱的润滑剂,看见燕子拉屎尿了,就说真烦人,看见窝里有小燕子了,就问这个燕子窝有几年了。就像不知道聊什么的时候总会问,家里孩子怎么样,上几年级了。因为自己家那边很少见到燕子,所以刚开始对外婆家那边的燕子还是很感兴趣的。会站到燕子窝下面看燕子喂食,在门外看燕子飞来飞去捉虫子,在麦场看几个燕子搭伴站在屋顶。还有一次我看见了雏燕。那一次,硬纸板掉了下来,需要重新挂上。我顺着别人家借来的木梯爬到燕子窝旁,小燕子并不好看,像一个个肉妞,背上开始长出几根黑色硬毛,其它地方还是毛茸茸的软毛,只有张开的小嘴上那一圈黄色让我稍稍感觉到舒适。我谈不上对燕子有什么过深的感情,但是看见燕子也会想起那首儿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什么来……我记得小姨唱过这首歌,蹦蹦跳跳,我记得母亲给我唱过这首歌,拉着我的胳膊推来推去。另外还会想起一句诗——二月春风似剪刀,不知道为什么,春天看到燕子翅膀一开一合,底飞高翔,我总觉得二月春燕似剪刀。屋里房梁上住着燕子,门口的杨树上住着黄鹂,但在我的印象里黄鹂只有那年有。那年暮春初夏时期,门口的黄鹂把我吓得不轻。黄鹂在外婆家门口的杨树上盖了窝,或许是出于对幼鸟的守护,一旦有人接近杨树它就会俯冲下来直接冲人去,再加上我们这群小孩经常挑衅它,以至于但凡看到我们几个孩子在外面它就会尖叫,然后飞过来啄人。有时家里有大人还不怎么害怕,看到黄鹂冲过来我就躲到大人后面,外婆看它过来就骂骂咧咧一通,它竟然不敢继续向前,而是返回树上用尖叫表示愤怒。大人不在家时,发现黄鹂冲我来时,就立马关上房门,或者准备一些家伙,一根棍子、一把扫帚什么的,看到它飞来就挥舞起来,经常也能把它吓跑。但是总会遇到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有一次我从田地里回来,走到村口小路时已经预感到了不妙,我尽量保持安静,小心翼翼不被发现,但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只见黄鹂尖叫着向我袭来,我只能在恐惧中一边左躲右闪,一边火速冲向外婆家。后来大人跟我说,黄鹂记仇,因为我们这群小孩用木棍扔过它的窝,又接二连三地挑衅它,它认准了我们。一开始我们人多它还害怕,现在人多它也要啄我们,看来真的是认准我们对它有威胁了。我们怕它,它其实也怕我们。不过那年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它回来,说实话我挺盼着它能呆久一点,毕竟黄黑相间的容貌,黄色的鸟啄在我看来都比燕子更美。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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