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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勒传》

罗杰.斯蒂尔著

周司德译

《慕勒传》第一章

《慕勒传》第二章

《慕勒传》第三章

《慕勒传》第四章

《慕勒传》第五章

《慕勒传》第六章

《慕勒传》第七章

《慕勒传》第八章

《慕勒传》第九章

《慕勒传》第十章

《慕勒传》第十一章

《慕勒传》第十二章

《慕勒传》第十三章

《慕勒传》第十四章

《慕勒传》第十五章

第16章“没有地方看起来比这里更可爱”

“我从来不知道妈妈抚摸我、带我去教堂或者教我小孩子式的祷告是怎么回事。”这是威廉.里德(WilliamReady)的话,他于年1月23日生于伦敦的济贫院。他的父亲,是一个嗜酒成性的人,已无力供养他的妻子和威廉的九个弟兄姐妹,年,父母双亡,撇下了10个孤儿。

威廉开始了流浪儿的生活,夜宿垃圾箱或者铁路拱形门的黑暗角落。他后来说道:“许多次,我捡到一块橘子皮,那急切的心情就像捡到了六便士,有时甚至咬着雪茄烟蒂以减轻饥饿的痛苦。有时,我们到小酒吧唱我们的街上学来的喜剧歌曲,通常可以得到多一点的小钱……星期天的早上,大约四点钟,我通常去考文垂(Covet)的公园市场(GardenMarket)搬运农产品,我的手脚常常被冻僵。”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年,在他12岁的时候,威廉.里德被伦敦的宣教士雅各.沃克(JamesWalk)救了出来。沃克最后安排里德去阿什利顿。里德回忆说:“我可以向你保证,当我发现自己在大楼里面,身后是紧锁着的大铁门时,那时我一点也不感到幸福。我不能把这些看作我的朋友,因为它干涉了我在街上的自由。门一关上,我便开始感到自己被束缚起来,我非常怀念先前的时光,我思慕都市的街道和伦敦的夜灯。我像一只关在笼中的鸟一样,如果有人对我说:‘你可以走了,’我一定会对他说:‘谢谢你,先生,你是我的朋友。’”

阿什利顿的工作人员给威廉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上他的制服——灯芯绒的裤子、蓝色的背心、外套和白色的领结。他永远不会忘记他第一次被领进食堂时的场面。男孩子都围在他的周围,拧他并拽他的头发。铃声响了,所有的孩子各就各位,坐在饭桌边。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感到不饿!哦,我应该回到老家去,回到车站码头的人流中去!他们将两片面包和一些蜜糖放在一个锡盘子里,摆放在他的面前,但是他连看也没看一眼。

“你不要一份茶吗?”一个男孩对他说。

“不要!”

坐在他对面的孩子们不一会儿就把他的食物吃完了。

那天晚上,其余的孩子们都奚落他,直到他的爱尔兰脾性发作。他与一个孩子打了起来,然后,一个健壮的家伙,柯里.奥利弗(CurlyOliver)见到这一场面,也急不可待地冲了进来。威廉脱下他的外套和背心,向柯里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打的正起劲的时候,一位先生拄着拐杖走了进来,领着威廉来到他的宿舍。

“你的床号是22号。”他说。

第二天早上6点,铃声响了,孩子们都从睡梦中醒来。8点的时候,他们都去吃早餐。饭桌上摆着盛着粥的盆子,威廉没给那些孩子们问他是否吃早餐的机会,他的胃口已经来了。在这次早餐上,威廉第一次听到读圣经。

那天早上的第一堂课是阅读。但是,威廉的老师发现他连字母都不认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老师教威廉准确拼读,他们告诉他关于上帝、基督和救赎的事,他也记住了一些圣经章节。不久他就跟别的男孩子打成了一片,甚至有些时候,还指导一个秘密的学习班,教那些好奇的孩子学习伦敦街头的戏法和杂技。一个老师还发现,对那些能付得起钱的孩子们,他还收他们学费,即一个星期一便士的邮票。然而,当老师发现,那些孩子是自愿付费,并不是出于压力时,也不再言语了。

有一次,威廉领着一帮男孩子冲进了老师的餐厅,黑暗中吃光了老师剩余的晚餐。他被逮住,“按通常教导的方式”被鞭笞,忽然,老师大发慈悲,给他一些糖果。

里德说:“这种方法比鞭笞和传教更能驱逐我心中的魔鬼,用温柔和爱心比惩罚更能使我安静下来,趋于理智和守秩序。”

年的第一天早上,威廉被叫出学校会见弗伦奇(MrFrench)先生,弗伦奇先生专门负责男孩子的学徒事宜。

“里德,你喜欢成为一个面粉磨坊工人吗?”

“我愿意,先生。”威廉回答说。其实对这项工作究竟干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

不久,按照正常的实习,孤儿院为他量身订做了三套衣服。然后,来见慕勒先生做最后的面试。

慕勒在3号孤儿院他的祷告室里友好地接待了他。他将半克朗硬币放在他的左手里,将一本圣经放在他的右手里。

“你可以将你的左右手抱紧,能做到吗?”慕勒眨了眨眼,说道。

“好,先生。”

“那么,将这本书的教训牢记在心,你将总会有左手所握的东西。现在,我的孩子,请跪下。”

慕勒将手放在威廉的头上,将他交托给上帝来保守。然后,又把手放在他的脚上,说:“相信上帝,做好事,你将承受地土,并吃的富足(《圣经.诗篇》37篇3节)。再见了,我的孩子,再见了!”

当我离开阿什利顿的时候,威廉.里德回忆说:“我的行李就是我的圣经、我的衣服和半个克朗,最好的乃是慕勒先生无价的代祷和祝福。”

里德搭上开往德文郡牛顿艾伯特(NewtonAbbot)的火车,一个看上去长得使人非常舒服、蓄着飘逸的胡子、戴着草帽的人在车站接他。

“你是威廉.里德吗?”

“正是。”

“好的,我就是你的老板,如果你愿意的话,可叫我父亲。上车吧,我的儿子!”

从车站到威廉.佩里曼(WilliamPerryman)在查格福德(Chagford)的家,有17英里的路程,里德永远不会忘记沿途德文郡秀美的乡村风光。威廉的新父亲通过他的善良和友好的谈话,已经赢得了威廉的心。佩里曼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不久,在查格福德的学徒生涯中,里德自己也归信基督。几年后,他成为一个自由教会的牧师,后来移居新西兰,成为那个国家最受欢迎的牧师之一。

回首他在阿什利顿的岁月,他写道:“现在我知道,对我来说,去的正是地方,我被送往那里真是莫大的祝福。如果我的孩子成了孤儿,我所希冀的,莫过于让慕勒培养和照看他们。”

今天,慕勒的孤儿院已经开始跟上目前的政策,那就是以小的家庭小组接纳孩子,生活尽可能地符合家庭的氛围。然而,按照十九世纪的习惯和标准,慕勒无疑被认为是一个拓荒者和激进分子。他单枪匹马,为数以千计的孩子提供了现代化的家,且没有让他们贫穷、阶级和信仰成为进入慕勒孤儿院的障碍。不然的话,这些孩子要么流落街头,要么被送往济贫院或欠债之人的监狱,或者聊以投靠在亲戚过度拥挤的家里。

值得注意的是,在18世纪和19世纪初,能够进入其他的孤儿院不是很容易的,那些孤儿院不是按照小孩子亲戚的需要,而是根据个人的推荐或者在捐款者定期会议上大多数人的投票决定是否接纳一个孩子。凯思林.海斯曼(KathleenHeasman)称赞慕勒开创了孤儿事业的先河:

把孩子们的需要放在首位……捐款者的会议不再举行,特别奉献的姓名和数目不再公开,这意味着孩子们通常获准进入只是按照他们的需要,或者凡是申请者都被获准。这样,投票制度在福音派教会的孤儿院中变得罕见,慕勒的这一典范渐渐地使整个投票制度被废除。

慕勒这么大的孤儿院具有好多长处是小的孤儿院所不能有的。生活可以被严密地组织,日常工作可以提前告知,这么多的孩子一起生活,一起成长意味着生活经常是有趣的。对这些孩子来说,也有着很大的稳定性和安全性,而小的孤儿院则没有。一个在伦敦很小的孤儿院开始生活的孩子,在4岁的时候到达4号院,便注意到明显的区别:在伦敦,工作人员和孩子经常换来换去。但是,在阿什利顿,“一个工作了25年的教师却仅仅只是开始。”一些离开阿什利顿的孩子,后来带着他们的孙子故地重游,结果发现他们原来的老师还在那里!同样,小的孤儿院提供有限的选择朋友的机会,而阿什利顿的孩子们如果挑剔的话,他们也能找到新的朋友。

从前的一个孤儿,这样描写她在阿什利顿的岁月:“我很高兴看到有许多的孤儿还记得我们可爱的老家,在那里,他们度过了他们最快乐的时光。对我而言,没有比我在3号院过的日子再幸福的了,我们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在如此圣洁的氛围中长大,是多么幸福啊!”

另外一人写到:“当我回首学生时代的时候,往事历历在目,我认为那是我一生中最有趣的日子。”还有一人回忆说:“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孩,当我回想起阿什利顿的时候,我仍然是个孩子。那是个非常可爱,非常可爱的地方,没有别的地方比这里更可爱。”

对那些可塑性极强的青少年,在有着极深的基督信仰的人们的关爱下生活,还有许多同时代的人到这里分享这相同的信仰时所产生的振奋,这样的生活经验是永远不能忘怀的。在这一虔诚的氛围中,数以百计的人成为基督徒,他们对阿什利顿充满了深深的感激之情。一个基督徒女孩,在她走上家庭服侍后不久,给慕勒写了这样的一封信:

被我们爱戴和尊敬的先生,当我在孤儿院的时候,得到您父亲般的关爱,对我所得到的呵护,永远感激不尽。我可以老实地说,在那里度过的时光,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我在那里不仅得到身体上的关爱,还得到灵性上的滋养。我确实非常感谢上帝,在那里我成了一个基督徒,并且很快地祂就带领我认识了祂自己。我心里诚挚地渴慕更多地认识祂,更多地像祂,因为祂对我来说,是真正的至高和至爱……我被放在这样可爱的环境中,我向您献上感谢。我的女老师对我很好,我盼望对她献上深深的谢意……希望您一直是孤儿的朋友和呵护者,您为那些不信的、可爱的孤儿们的归信献上的众多的祈祷,愿上帝给你更多的答复……亲爱的先生,一直感谢您,也尊敬您的……

南希.加顿(NancyGarton)描写过在慕勒的时代,孩子们穿的那些优雅高贵的衣服,那些衣服即使在穿旧了以后仍然让人恋恋不舍。而年开始使用的现代服装,如一直到膝盖的长裙,软毡帽,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按照加顿女士的描写:

大一点的男孩子,都穿着海军蓝的伊顿公学男学生的制服、背心,用纽扣连着白色的笔挺的领结,它们都用很重的哔叽布做成,褐色的灯芯绒裤子,有一个闪亮的隆起的帽子,如果天气不好,还配搭一个短大氅。每一个孩子有三套衣服。

小一点的男孩子,八岁或者九岁以上,每天都穿着长袍,从实用的观点来看,似乎是奇怪的选择,这是平直剪下来的罩衫,没有衣领,都用白色或者没有漂白过的棉布做成。可能因为是白色的,煮泡过以后,很快就恢复原来的洁净。了解到男孩子的邋遢,人们禁不住怀疑一定要花好多时间使其衣服洁白。孩子们穿着蓝色的哔叽短裤,袜子和搭扣鞋与之相配,为了穿的更好,小的孩子抛弃了他们的罩衫,穿上诺福克(Norfolk)服装,配以宽大的伊顿领结。穿上这些衣服后,看起来更惹人喜爱。他们的帽子与大孩子的帽子一样。

在寒冷的天气,女孩的户外服装是蓝色或绿色的方格呢长大氅;在暖和的天气,则是牧羊人穿的方格呢的披巾,在炎热的天气,为了穿的更好,衣服通常是淡紫色的薄棉布做的,头上加一个小的斗篷或披肩,也是同样的面料,脖子上有一个很长的宽而硬的轮状硬领。整整一年,女孩子都戴着童帽或者天然颜色的草帽。每一个童帽上,都系着绿色或白色有花格子图案的、面料很薄的长带子,在帽子的顶部形成一个箍带,绕过背面在两边被缝合起来,因此两边都有一条带子,童帽被系得很牢。

所有女孩的日常服装面料都是海军蓝的棉布点缀上白色的小花,如果外出,天气太热,不宜穿大氅或围巾的话,便加一个白色的披肩。在室内,14岁以上的女孩,都穿着蓝色的有格子花的方格围裙,绕过脖子后面用纽扣系着。14岁以上的女孩,已经离开学校,被称作“家庭女孩”,穿着系着带的围裙,以与他们的学生时代有区别。大多数年长的女孩,在几个月之内,都要离开孤儿院走上工作岗位,被称作“戴帽子的女孩”,他们戴着帽子,腰间系着围裙,戴着白色的领结。每一个女孩有五套衣服。

所有的袜子都是女孩自己用手织的,黑色的羊毛袜用于冬天,白色的棉线袜用于夏天。在慕勒孤儿院的博物馆里,仍可以看到一双这样的白色袜子。鞋子大多是搭扣鞋的那种样式。

因为是老式的制服,女孩的衣服都不能防水,在阴雨的天气里,每两个孩子一把棉布伞。打伞的权利并不是人人都想获得的,下雨天走路时常常产生争吵,因为在两人一排的队列中,总有执傲的一个会把伞强推给她不情愿的同伴。对那些孩子们头发的样式,南希.加顿也给我们一个迷人的描写:

女孩的头发梳理得相当灵巧,会让你认为数百个孩子的头发每天都梳得无可挑剔。很小的女孩的头发几乎跟男孩的一样短,但梳得油光可鉴。从8岁到11岁的孩子,都理这种荷兰式的短氅发,中央分开并有前刘海,这样的样式,没有别人的帮助,他们自己也可以梳理。大一点的孩子,都能自己梳理头发,允许有披肩发或者更长的头发,在背上用绒状的丝带扎起来。最大的孩子则将她们的头发盘起来。

以前阿什利顿的孩子们告诉我,孩子们与他们的父母一道来参观孤儿院,有时对孤儿院的孩子们的发型感到嫉妒。

慕勒教育政策的优点,也使得慕勒被看作是一个开拓者和激进分子。实际上他被批评教育孩子“超出了孩子们的身份”,不多年以前,安德鲁.贝尔(AndrewBell)博士在他的书《在教育上的实验》中写道:

贫穷的孩子接受奢华的教育,甚至连教他们写写算算都是不值得提倡的。这样不加区别的教育,将会带来一种危险。有些人注定每日劳苦做苦力,而超出他们生活条件的教育,会使得他们对他们的命运感到不满足和不幸福。以一种经济的方案,统筹地教一下,他们能读圣经,明白我们神圣信仰的教义就足够了。

慕勒却不赞同。像宗教教育一样,他也教他的孩子们读、写、算术、听写、语法、地理、英文、世界历史、作文、唱歌、针线活。作为女孩子,还教他们家政学。男孩子要学会整理床铺、刷洗鞋子、打扫房间,可以派去当差、掘土、种植或锄草。女孩子的家政学包括厨房工作,洗涤碗碟、蔬菜,清洗房子以及在五个家庭中浆洗衣服。刘易斯.考特(LewisCourt)曾经说,即使在慕勒的年代,如果一个人显示出某种天赋,他就可以得到某种更高的专业教育,但是这种情况似乎也不多见。

慕勒招聘了一个学校总监,来维持阿什利顿的孩子们学校教育的水准,并负责学校的财政及圣经知识社的运转。年的学校总监霍恩(Horne)先生写道:“孩子的年终考试在二三月间举行,按照政府的法规,学生被考核许多项目,并且排列成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等等级。每个孩子都单独考核阅读能力,每个孩子展示他的习字帖来决定他书写的分数,以下的每个科目都出十个问题,即圣经、地理、历史、语法,算术出六道算术题,答案用纸写出来。孩子们在考试中得到的平均分是91.1。”

“这样的事情对大家来说都很熟悉,最后的一句将显示我们的孩子在受教育上的成功。”慕勒略带骄傲地评论道。

因为他提供持久的教育,慕勒被指控抢走了工厂、磨坊和矿山的工人。但是,他毫不惧怕。通常情况下,女孩子在他的关爱下一直要呆到17岁,有时更长一点。然后,她们通常被推荐做适合的家庭工作,孤儿院为她们出培训费,使他们能胜任工作。有些接受培训作护士。男孩子通常到十四五岁的时候便开始做学徒。在理论上,慕勒避免不变的规则,维持一个灵活的政策,以便每一个人的需要都得到重视,允许每一个男孩子选择他喜欢学的东西,虽然在实践上,挑选的过程无疑常常雷同于上文所引用的里德的例子。

孤儿院为每个男孩子提供三套衣服,并且承担他一切与学徒有关的开支。一些孩子离开孤儿院后成为邮局和电报业的职员。另外最出色的可能去作老师,也可能留在孤儿院——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将在普顿(Purton)、格罗斯特郡(Cloucestershire)的学校里接受培训,经费和运作由圣经知识社提供。

至于孤儿院的纪律,南希.加顿曾贴切地归纳道:“严格但不苛刻,在慕勒去世后不久,一群前孤儿院的孩子,告诉我说:‘如果我们受惩罚的话,那是我们该受的。’”只是偶尔,慕勒不得不开除一个孩子,因为他在其他的孩子中间造成了难以容忍的坏影响。但是,开除——就是把他送回亲戚或他的监护人家,总是最下策,这总是发生在屡次警告和百般规劝都无效之后。屡教不改者离开之后,慕勒和他的工作人员总是用祷告伴随着他(她)。

慕勒回忆起年10月到达阿什利顿的一个男孩子的故事。

那时,他还不到8岁,虽然很小,但是不久就发现他在犯罪上很老练,因为他是一个撒谎和偷窃的惯犯。他在其他孩子面前还引以为荣,告诉他们自己属于一个少年偷窃团伙。在他获准进入孤儿院之前,常常偷窃轮船上的铁、铜及其他东西然后卖掉。开始的时候,我们认为他说这些,仅仅是一种吹牛。但事实证明,他在偷窃的事情上真的是很老练。因为他曾经两次偷走属于其他孩子的东西逃离孤儿院。更有甚者,他甚至偷锁具。在他跑了两次之后,我们仍收留他,用其他的方式,使他可以悔过自新。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最后,在宽容和考研了他五年零四个月之后,我们在整个孤儿院的孩子面前,为他祈祷,他被严肃地宣布开除,我们实在没有对他行之有效的更好的方法。对这个可怜的年轻的罪人,我们仍然为他祷告,并且希望上帝将他的错误道路向他显明,甚至使我们在想到他时感到喜乐,就像我们以前在类似的经历中所体验到的一样。

一次,一个男孩子将要在全体孤儿面前被开除,因为好长时间以来他一直重复着坏行为,那时,慕勒按手在他头上为他祷告。为了显示他多么刚硬和满不在乎,他转过来面对慕勒,怒目圆睁。让这个男孩子感到惊异的是,泪水从慕勒的脸颊上滚了下来。于是,按照故事的记叙,这个男孩子归信基督,他的生命有了奇妙的改变。但是,另外一个孩子,后来描述自己被慕勒开除和慕勒最后泪眼相送的话语:

“对不起,上帝祝福你!”

《时代》曾经报道说,在那些造访慕勒的孤儿院的人当中,对其管理和工作表示钦佩的有德比的厄尔(EarlofDerby)索尔兹伯里(Salisbury)勋爵,汉普顿(Hampton)勋爵还有许多对社会关怀有兴趣的人。

一次,查尔斯.狄更斯造访阿什利顿。他听到一个谣言说,孩子们遭受虐待,有时忍饥挨饿。因此决定亲自调查一番。慕勒礼貌地接待了他,叫过他的一个助手,给他一串钥匙。

“请带狄更斯先生去五个孤儿院中他想去看的任何一个。”

一切均按狄更斯先生要求的做了,据说狄更斯先生满意而归。

前阿什利顿的孤儿,回忆慕勒时代的生活时说,固定的礼拜一、礼拜四和礼拜五都有肉吃,礼拜三和礼拜六,他们吃肉汤和肉。礼拜二和礼拜天(那时大多数的工作人员都到毕士大教堂参加早上的崇拜),午饭通常是一盘伴着葡萄干的米饭。肉,通常是澳大利亚羊肉,或者更多的是咸牛肉。由于阿什利顿吃饭时最喜欢用的一个感恩祷告是:“为这些你爱的礼物,我们感谢上帝。”因此,孩子们常常指面包为“礼物”。布里斯托尔是一个港口城市,意味着孩子们经常可以得到新鲜的水果,特别是香蕉和桔子。偶尔,在过剩的时候,大量的新鲜水果被免费送到阿什利顿,以防止烂掉。鸡蛋是菜谱上固定有的,但是某些情况下也加餐:小孩子过生日的时候,每人两个鸡蛋,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送给最好的朋友。通常的饮料是牛奶和水。

如果菜谱和日常的事件总是如预定的那样一成不变,阿什利顿的生活就会有几分单调了。每年总会有一些重大事件来打破这种常规的生活,给孩子们留下幸福的记忆,他们会一直盼望着那一时刻(除了他们过生日的那天)。首先,每年夏天难得的乐事是到普尔顿(PurDown)郊游。那时,孩子们早上出发,每个配以粉红色或者蓝色的棉布袋,里面装满了路上吃的糖果和点心。当到达田野的时候,五个孤儿院的孩子们可以自由组合地玩耍。中午野餐是面包和乳酪,下午茶是面包、黄油和蛋糕。这些食物都用有盖的大篮子送到普尔顿。一群年纪很大的前阿什利顿的孤儿们,曾骄傲地指给我看一棵很老的橡树,许多年前,在一次郊游中,他们曾在这棵树下玩耍,却一点也不记得那天在普尔顿下着倾盆大雨。郊游结束的时候,孩子们燃放五个火气球,每个孤儿院一个。

孩子们翘首等待的可能就是圣诞节了。早在节日来到之前,他们便开始预备庆祝——学唱圣诞颂歌和阿什利顿圣歌集里的其他诗歌(通常是无伴奏合唱),处处装饰一新,背诵诗词、短剧和小品,预备在晚会的时候进行朗诵和演出。

每年的12月,慕勒的日记都带有节日的语气:

年12月23日,从克利夫顿,我们的孩子收到了好多洋娃娃,一些花式的盒子、画片集、游戏器具、弹珠、陀螺和许多其他各式各样的玩具。从达勒姆顿(DurdhamDown),孤儿们收到的圣诞礼物有穿着衣服的洋娃娃,各式各样的盒子和一包包的巧克力和糖果。花鼓、陀螺、弹珠、小鞭子和玩具枪、成箱的玩具、图画书、花式的卡片、彩色的盒子、透明的写字板、小手绢、羊毛的领结和宽而硬的皱领、花篮和盒子、铅笔、喇叭和其他的玩具……从布里斯托尔的一个批发店里,送来了15箱水果,10箱桔子,10箱的花果,还有一麻袋的坚果,让孩子们庆祝圣诞。

年12月16日,从布里斯托尔的一家批发店里,送来了八桶的面粉,一桶无核小葡萄干,还有装满了16个大盒子的斜纹呢布,为圣诞节孩子们包布丁用。

一次圣诞节,康沃尔(Cornwall)的一个捐献者,给阿什利顿的孩子们送来了只野鸡。

从前的一个孤儿回忆说:“我清楚地记得在四号院度过的快乐圣诞节,在预备装饰时,便送来了巨大的圣诞树,树上什么也没有,但是,我知道在圣诞节之前,那上面将缀满玩具和礼物,在众多玩具中,挂在某地方的一个将是我的!”另外一个人,在圣诞节的时候向孤儿院写信道:“我希望届时像我在那里的时候一样激动兴奋。我猜想,装饰已经预备好了,是圣诞节中最神秘的,然后是学习更多的圣诞颂歌,还有圣诞节商店!我真想再去看一看,是不是真的与过去一样。我想不可能比那时更好。”圣诞节商店是很小的糖果店,在每一个孤儿院的侧房开放,有学校的工作人员管理,他们用特殊的方式从布里斯托尔大的糖果制造商那里弄到糖果。在圣诞节和其他的节日里,这些小店就向孩子们开放。

在慕勒去世后,也可能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每年最快乐的另一个日子就是慕勒的生日——9月27日。每当到这一时候,孩子们从学校放假一个礼拜,正像一个大一点的孩子们回忆的那样:“大多数的日子,我们出去游玩,采摘黑莓,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快乐!”那一天的特殊标记是一份特殊的慕勒蛋糕,用淡黄色无核小葡萄干制成,每个孩子一个巨无霸苹果布丁。

当然,我们也不能掩饰说,在阿什利顿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幸福的,有些明显地感到不幸福。那些经历过父母的爱,曾过着正常生活的孩子在这里的经验尤其如此。这些孩子,到达阿什利顿的时候,可能已有十一二岁或者更大一点,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五座巨大的建筑物好像部队的营房,一点也不可爱。无疑,由于工作人员安排的错误,他们有时缺少友爱和理解。作为这一领域的开拓者,难免会犯错误,这会促使慕勒再去学习。当然,孩子们在阿什利顿太隐蔽,与外面真实的世界太遥远。今天,慕勒的孩子们到正规的地方学校读书,完全与其他的男孩女孩一道学习。但是在慕勒的年代,布里斯托尔市不可能为两千个孩子提供免费的教育,也很难建议正规学校对慕勒的孩子们开放。

然而,在这里,孩子们接受了健全的教育,当然如果他们幸运的话,在别处也能获得。但他们更得到了不可估量的珍宝:就是教导他们“得救的智慧”,那些愿意接受的人,得到了更加“丰盛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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